[转载]建国前《毛泽东选集》版本研究

刘国新 韶山毛泽东图书馆
[摘 要]

[关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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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毛泽东同志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长期的革命实践中,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原理同中国革命具体实践相结合，形成了适合中国国情的科学指导思想——毛泽东思想，从而创造性地解决了中国革命走向胜利的一系列重大问题。《毛泽东选集》的出版不仅表明中国共产党的成熟，同时也是毛泽东思想形成的重要标志。作为毛泽东思想主要载体的《毛泽东选集》，是毛泽东留给中国人民最有价值的精神财富。据统计，国内外以《毛泽东选集》题名的著作版本达500多种，其中汉文版140多种(部分按单卷册统计)。在汉文版中，有1卷本、2卷本、4卷本、5卷本、6卷本、10卷本等。开本最大的8开，最小的64开。装帧有平装、精装、羊皮精装、布面精装、塑套装、线装、函套装等。

　　本文按出版时间先后顺序就目前已发现的新中国成立前出版的《毛泽东选集》述评如下：

　　一、晋察冀日报社版《毛泽东选集》 1944年5月初版 晋察冀日报社编印 晋察冀新华书店发行 黄色土纸 32开 平装分卷(1-5卷)印数2500册 红、兰色布面精装(5卷合订)印数100册

　　本书由晋察冀中央分局委托晋察冀日报社社长兼总编辑邓拓主持编选，其选目经晋察冀中央分局审定后报以毛泽东为书记、王稼祥为副书记的中共中央宣传委员会及中共中央宣传教育部，并得到了王稼祥的批准。于1944年5月发排，7月出版，9月正式对外发行。主要编入了毛泽东从抗战开始到1944年6月间的著作29篇，约46万字。他在抗战以前所写的两篇名著《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当时没有找到全文，只收入第一、二两章)和《中国共产党红四军第九次代表大会决议案》作为附录编入。这些著作，除个别的外，都是在报刊上公开发表过的。有些著作，如《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和《<共产党人>发刊词》等，因当时尚未公开发表而未能收入这部选集。在排版过程中，这部书稿曾作过一些小的调整。一是根据中共中央宣传教育部的意见，对原先编入的《论新阶段》一文，只保留了其中第七章《中国共产党在民族战争中的地位》，其它章节均抽了出来。二是毛泽东同中外记者团在6月间的谈话发表，邓拓和中央分局的同志感到这篇谈话很重要，又将其补入，但对出版时间却未作相应改动，故出现了1944年5月初版的书收入了6月发表的文章这一个现象。

　　值得一提的是本书“编者的话”，详细阐述了编辑这部选集的目的、意义，对毛泽东及毛泽东思想作了充分肯定。这里不妨引几段让无法目睹该版《毛泽东选集》原本的读者能有比较详细的了解。

　　“编者的话”开头就说：“中国共产党与中国工人阶级，中国革命的人们，在长期曲折复杂的斗争中，终于找到了天才的领袖毛泽东同志。我们的毛泽东同志，是近三十年在各种艰苦复杂的革命斗争中久经考验的、完全精通马列主义战略战术的、对于中国工人阶级与中国人民解放事业抱无限忠心的、坚强伟大的革命家；他真正掌握了科学的马列主义的原理原则，使之于中国革命实践密切结合，使马列主义中国化。过去革命斗争的经验教训了我们：要保证中国革命的胜利全党同志必须彻底的团结在毛泽东思想指导之下。”

　　“编者的话”又说：“毛泽东同志的思想就是代表中国无产阶级及其政党——共产党的思想，就是党内布尔什维克的思想，就是最能代表中国革命人民利益的思想。”“中国无产阶级及其政党与中国革命人民所有的革命事业，凡是在毛泽东思想指导下进行的，其结果总是前进的，上升的，也就是胜利的。凡是由于党内各种机会主义、投降主义在一定时期攫取统治地位而违反了毛泽东同志的思想原则时，其结果总是挫败，与严重的损害了革命的利益。所以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历史，中国共产党的历史，在实际上是以毛泽东同志为领导核心的。毛泽东同志的思想就是在与党外各种反革命思想及党内各种错误思想作斗争中，生长、发展和成熟起来的。”

　　“编者的话”还说：“目前中国无产阶级及其政党——共产党，以及一切革命阶级革命人民正在向着日本帝国主义企图殖民地化中国的各种奴化思想作斗争，正在向着中国式的法西斯主义作斗争；党内正在进行有重大历史意义的思想革命——整顿三风，这就是我们党的思想阵线的实际情况。因此，一切干部、一切党员，虚心和细心的学习毛泽东同志的学说，用毛泽东同志的思想来武装自己，并用毛泽东同志的思想去战胜党内各种错误思想与党外一切反动思想，这是异常迫切的任务，这是使全党在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和行动上完全统一起来，使党成为完全巩固的广大群众性的和进一步布尔什维克化的一个异常重大的关键。”

　　在对毛泽东思想的地位及重大指导意义作了上述详细论述后，“编者的话”明确指出，《毛泽东选集》的编辑出版就是为了贯彻毛泽东思想于边区全党，帮助全体同志加强整风学习。“编者的话”无疑向人们传达了当时中国共产党人对毛泽东及毛泽东思想的认识所达到的高度和深度。可以看出，它不仅仅是晋察冀日报社编辑们的看法，更是中国共产党人和广大抗日军民的一种共识。

　　晋察冀日报社编辑出版的这部《毛泽东选集》，是中国革命出版史上的第一部《毛泽东选集》，开创了《毛泽东选集》出版的先河。从此《毛泽东选集》便在解放区流传开来，并为中国共产党人和广大抗日军民所喜爱。

　　1945年3月再版时每册书名页前印有毛泽东肖像并加收了两篇文章。

　　二、苏中版《毛泽东选集》 苏中出版社出版发行 32开本 正文124页 封面印有毛泽东木刻像 封底印“l——20000”为印数 “抗币六元”为当时标价 平装。

　　本书的编选工作由当时任苏中区党委宣传部长的俞铭璜主持。由在江苏中部新四军根据地的苏中出版社出版发行。封面有毛泽东木刻像。在分卷编排和内容选择上与晋察冀日报社版不同，卷首辑录了朱德、周恩来、刘少奇、冈野进、曼努意斯基、徐特立、康生、彭德怀、陈毅、邓发、博古、王稼祥、李富春、陆定一、陈伯达、艾思奇、范文澜、罗荣桓等18人有关毛泽东思想2万多字的的论述，用以代序，题为《论毛泽东思想》。这次版本代序的标题为《论毛泽东思想》，是在《毛泽东选集》版本中首次使用“毛泽东思想”的提法。第1卷收入11篇文章，有6篇是晋察冀日报社版《毛泽东选集》中有的，即《中国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在目前阶段的任务》、《反对日本帝国主义进攻的方针、办法和前途》、《国共两党合作成立后中国革命的迫切任务》、《抗日游击战争的战略问题》、《关于抗战与团结的前途问题》(后两篇是同外国记者的谈话，苏中版收入时新拟了标题)，其余5篇，即《关于“一党专政”问题》、《在延安纪念孙中山逝世十三周年及追悼抗敌阵亡将士大会上的演讲》、《在延安各界国民精神总动员及五一劳动节大会的演辞》、《五四运动》和《与世界学联代表团的谈话》，都是新增加的。其中，《关于“一党专政”问题》一篇，是由当时在武汉的王明起草，以毛泽东同延安新中华报记者其光谈话的名义发表的，发表前没有送毛泽东看过。1959年11月12日，毛泽东在同王稼祥等人的一次谈话中，也曾提及这篇文章，说当时蒋介石要封我们武汉的报纸，封新华日报，王明用我的名义写了一篇文章，顶了一家伙，蒋介石不封了。因此，这篇文章虽被编入了《毛泽东选集》中，但系王明在武汉起草，以毛泽东同延安《新中华报》记者其光谈话的名义，未送毛泽东过目就发表的，不能算作毛泽东的文章。苏中出版社编辑收入此文显然是不了解这一情况。这卷《毛泽东选集》每篇文章题目横排，独占一页。第1卷出版后，由于8月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苏中出版社的机构、人员调整；加之原先准备编入《毛泽东选集》的材料未收齐全，原准备出4卷的《毛泽东选集》未能继续出齐，所以现存仅见第一卷。苏中版《毛泽东选集》，仅比晋察冀出版的《毛泽东选集》晚一年多，是建国前第二个系统的《毛泽东选集》版本。所用纸张质量虽不甚好，但编辑质量较高，错讹之处较少，排版、印刷等工作都是隐蔽在芦苇荡中进行的，其困难之大，可想而知。

　　三、大连大众版《毛泽东选集》 大连大众书店 1946年4月 895页 32开

　　本书由当时任大连大众书店党支部书记兼总编辑的柳青主持编辑工作，在1944年晋察冀日报社初版《毛泽东选集》5卷本的基础上稍加增删而成。共收录毛泽东著作31篇，近50万字。文章编排大致以时间为序。封面装帧为红色布面，烫金印刷“毛泽东选集”5字，下端印有“大连大众书店印行”。扉页与封面印字相同。第二扉页印存毛泽东正面像。第三页印“编者的话”，再后是目录和正文。书印成后，发现排版及校对有差错133处，印制了“勘误表”附在书后。大连大众版《毛泽东选集》，与晋察冀日报社版平装5卷本不同之处是：1、“编者的话”基本相同，略有删节。2、大连大众版卷1中，增加《论联合政府》一文，卷2中增加《答路透社记者十二项问题》一文。3、大连大众版卷4中减少l篇《两三年内完全学会经济工作》。

　　据当时参与这部《毛泽 东选集》出版工作的同志回忆：“这部《毛泽东选集》出版后，书店将书、钢笔和手表等物赠送毛泽东。1947年11月23日，毛泽东同志给大众书店回信，全文如下：‘大连大众书店、大众书店同人自治会、大众印刷厂全体职工同志们：你们送来的书及钢笔、表均收到，谢谢你们的好意。并致同志的敬礼!毛泽东十一月二十三日’。”

　　大连大众书店于1946年6月再版、8月重印，1947年2月再版时为精装本1册，1947年11月第3版加收《<共产党人>发刊词》“补遗”于最后。渤海新华书店、胶东新华书店也先后翻印。

　　四、香港新民主版《毛泽东选集》

　　1946年至1949年香港新民主出版社以一篇著作的单行本形式集为一套出版的《毛泽东选集》，先后选编了《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新民主主义论》、《论联合政府》等17部著作。本选集以单行本形式分册陆续出版，每册上方都印有“毛泽东选集”5个大字，篇名竖印在封面中间，篇名正中印有五星图案， 各册封面分别采用不同色泽的彩色光纸以示区别。这些著作是：《中国革命与中国共产党》、《新民主主义论>、《论联合政府>、《目前形势和我们的任务》、《在晋绥干部会议上的讲话》、《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国共产党红军第四军第九次代表大会决议案》、《农村调查》、《经济问题与财政问题》、《论人民民主专政》、《将革命进行到底》、《农民运动与农村调查》、《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抗日游击战争的战略问题》、《论持久战》、《论新阶段》等。这其中，多数是每册收1篇文章，也有的收入了相近主题的几篇或附有其他领导人的讲话。这套选集中的单篇著作，有过去各根据地出版的《毛泽东选集》已收入过的，也有首次收入的。首次收入的是《在晋绥干部会议上的讲话》、《将革命进行到底》、《论人民民主专政》。

　　据当年在新民主出版社工作过的同志回忆和依据有关资料推算，这套选集每册至少印行6万册，全套总印数当在100万册以上。新民主出版社在这套选集单册封底的新书预告中说：“毛泽东是中国革命的太阳，东方殖民地解放的导师。他之所以能在革命事业上有这样的成就，是因为他生长在人民中间，尽忠于人民解放战争的事业。在斗争的过程中，他集结了人民的智慧，提出了许多正确的政策，这些都是根据每个现实阶段的必须的宝贵指示。不是高调，也不是‘法律’，而是切合时弊的针砭，是中国革命的灯塔。”

　　五、晋察冀中央局版《毛泽东选集》 中共晋察冀中央局编 1947年3月 增订本 32开 6册 竖排 60万字 未标定价 精装本封面套红印刷 有毛泽东肖像1幅 平装本分为6卷 封面均有毛泽东侧头像 卷一书名页后有毛泽东肖像

　　本书为1944年5月晋察冀日报社版的增订本，增订工作先由胡锡奎主持，后仍由邓拓主持。增订本于1946年在张家口市发排，后因张家口被国民党政府军攻占而未能付印，将打好的纸型运往原先承印第一部《毛泽东选集》的印刷厂印行。以中共晋察冀中央局的名义出版。这部增订的选集将5卷扩充为6卷，比晋察冀日报社版《毛泽东选集》多收了9篇文章，共收38篇文章，还将《中国共产党红军第四军第九次代表大会决议案》作为附录于卷四之后。在卷次的编排上也作了调整，将原来收入第1卷的《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和第5卷的《(农村调查)序言》抽出，与新增的《兴国调查》、《长冈乡调查》、《才溪乡调查》合编为第1卷，原来的第1至5卷依次编为第2至6卷，新增的《论联合政府》等文章则分别编入第2卷和其它几卷。第1卷收文章5篇，第2卷5篇，第3卷14篇，第4卷3篇，第5卷4篇，第6卷7篇。

　　太岳新华书店、冀东新华书店先后翻印该版《毛泽东选集》。

　　六、晋察冀中央局版《毛泽东选集》续编本 中共晋察冀中央局编 晋察冀新华书店 1947年12月初版 183页 32开 印数1000册

　　晋察冀中央局编《毛泽东选集》续编本，是同1947年3月6卷本配合设计的，它在6卷增订本基础上，将毛泽东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和抗战初期的几篇重要著作汇集在一起，收入了《<共产党人>发刊词》、《井冈山前委对中央的报告》、《给林彪同志的信》、《湘赣边界各县党的第二次代表大会决议案》、《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5篇，这时已辗转抄录到了《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的第3章“14件大事”，使整套晋察冀中央局版《毛泽东选集》收入篇目总数达43篇。本书印出后，由于林彪不同意毛泽东在给他的信中公布他的姓名，说这样会引起不了解内情的人种种无谓的猜测，因而该续编本并没有公开发行，但仍有数本流传于世，弥足珍贵。

　　七、晋冀鲁豫中央局版《毛泽东选集》 中共晋冀鲁豫中央局编印 1948年3月初版 上册1～512页 下册513～1035页 16开 精装 紫红和深蓝两种布面精装。

　　本书分扉页注明“干部必读，党内文件”。限于内部发行。封面书名烫金字，有压膜肖像。上册书名页前冠有肖像。本书是建国前收入著作最多、篇幅最大的一部《毛泽东选集》，由当时中央宣传部副部长张磐石负责，依托华北新华书店编辑部完成。全书收录毛泽东公开发表的著作及附件共61篇，约95万字。这个集子在发排之后，篇目作过较大的调整。先是曾将刘少奇的《肃清立三路线的残余》、《公开工作和秘密工作》作为附件收入，并印出了样书。后来中共晋冀鲁豫中央局决定将刘少奇的文章全部抽出，只保留一部分中央文件。经过这样调整印行之后，又接到中央负责人的指示，将《给林彪同志的信》抽出。并撤掉附件中的《抗战与民主不可分离》一文。但当时书页已印好，目录和页码不好更改，只得采取在目录中贴掉篇名，在书中抽去文章而形成缺页。1948年3月印。本套书为建国前出版的《毛选》中篇幅较多、内容丰富的一部。

　　对这部《毛泽东选集》的出版，上至晋冀鲁豫中央局，下至华北新华书店编辑部、印刷厂，全体一致高度重视。为了得到质量好的出版材料，负责采购的同志不辞危险从国统区买回了合格的纸张和烫金用的金叶；负责校对的同志严格保密制度，分工负责，层层把关，力求做到万无一失。据统计，该书三校过后，错字即减少到一万二千分之一，这些错字在最后签字时经编辑部又逐一改正过来。华北新华书店编辑部、印刷厂完成这项任务十分出色，为过去所少见，因而受到中共晋冀鲁豫中央局宣传部办公厅的表扬。一封写予1948年4月3日的表扬信说：“王春、史育才、冯诗云同志并转新华书店诸同志。你们在编辑、设计、排版、校对、制版、装订以及搜购材料，为《毛泽东选集》的出版的工作中，均尽了极大的努力，并取得满意的成绩，这种工作精神与成果，应该得到党的鼓励!除发给奖金十万元外，特再函告，希继续努力!致布尔什维克敬礼!中央局宣传部办公厅四月三日。”1948年4月4日，作为书店上级部门的管理委员会也给华北新华书店编辑部、印刷厂写来了表扬信，信中说：“王春、诗云、育才同志并转《毛泽东选集》之编校、印刷、出版、采购各部门的同志们：毛选上册已制造出样本，在本书的质量、时间及秘密的保守上，使我们感到满意，这都是上述各部门的同志们积极努力的收获，为此管委会特拨出五万元奖赠上述各部门的同志，以示鼓励，更期全体同志加倍努力，完成本书更大的出版任务此致革命敬礼!管委会 四月四日。”

　　八、东北版《毛泽东选集》 哈尔滨 东北书店 1948年5月初版 999页 合订1册 大32开 竖排 精装

　　本书由东北局宣传部长凯丰主持编辑。收录毛泽东1927年3月至1947年12月间的著作50篇，约84万字。据当时参与编辑出版工作的周保昌回忆，东北版《毛泽东选集》编辑出版，有许多特点：一是选用优质纸张印刷。因选不到好纸，临时由石砚造纸厂在两个月内造好，并运到哈尔滨。二是在版本设计上，有以下几个特点：1.每卷之前，有一张空白页，上印卷次，字下有精美图案陪衬。2.每篇题目都是另起页码，排在单页码上，有些双页码上虽无正文，也让它空着。3.书的扉页前的环衬上部，印有“在毛泽东旗帜下前进j”的红字。4.加装一页硬卡，压暗线框，把用铜版纸印的毛泽东像贴在硬卡上，照片前加盖一页透明纸。毛泽东像当时有两张可供选择，一张是半身的，一张是毛泽东在“七大”会议上作报告时的，为了创新，两张都用了。5.“目次”共占16个页码，为了与正文页码编号相区别，“目次”的页码采用罗马数字，而正文则以阿拉伯数字为顺序。6.为保证笔划完整无缺，字体清晰明爽，要求印刷厂全部铸新字，并确定由东北铁路印刷厂担负这项任务。7.印刷时，每页1版，先用洁白的书籍纸印10张，以便送给毛泽东，封面用料，羊皮作封面(其余的都是布的)。还为毛泽东像刻两个钢印，分别压在封面和书脊上。三是校对较精，校对人员开展互相评比，做到了没有错字。因此，东北版是解放前印刷质量最好，装帧最精美的版本。

　　在编排内容上，同1947年晋察冀中央局版《毛泽东选集》(包括续编)相比，其分卷原则是一致的，第1、4、5、6卷收入的文章相同，仅第2、3卷略有增减。第2卷增补了《统一战线中的独立自主问题>、《战争和战略问题》两篇；第3卷增补了《上海太原失陷以后抗日民族革命战争的形势与任务》、《第二次帝国主义战争讲演提纲》、《与中央社、扫荡报、新民报记者的谈话》、《苏联利益与人类利益的一致》、《目前抗日统一战线中的策略问题》等5篇。这两个版本的不同之处是：(1)东北书店版将新增加的1947年12月发表的《目前形势和我们的任务》放在卷首前言位置，用此篇作为代前言。(2)每一卷所收著作的编排次序，以卷为单位按时间顺序作了小的调整；个别篇名有所改动，内容有所节减，如《湘赣边界各县党的第二次代表大会决议案》只选了第1部分第2节。(3)抽掉了《给林彪同志的信》1篇。

　　上述这些《毛泽东选集》版本所辑著作均录自报刊或文件，未经毛泽东修改润色，保持了发表时的思路和文彩，堪称“真本”， 因而具有极高的文献价值。毛泽东思想有一个从幼年到成熟的渐进过程，毛泽东对自己的著作也有一个不断重新审视、不断修改的完善过程。正因为如此，研究毛泽东思想不能不研究毛泽东原著，研究毛泽东原著不能不研究建国前的《毛泽东选集》版本。这些早期版本蕴含着孕育、生长状态中的毛泽东思想的丰富信息，只有将《毛泽东选集》的初版本与后来的修改本进行比照，弄清毛泽东对他的著作作了哪些修改，以及为什么这样修改，才能真正了解当时的实际和作者思想，才能更真实地反映毛泽东思想发展的脉络。各革命根据地编辑出版的《毛泽东选集》，为共产党人、革命群众和拥护革命的人们提供了学习毛泽东思想的原始材料，推动了毛泽东思想的宣传和普及。这些珍贵版本也为建国后经毛泽东审定的《毛泽东选集》的出版发行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韶山毛泽东图书馆 刘国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