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中国人为什么这么愚蠢？

     前几天看了号称“思想狂徒”、“哲学乌鸦”的黎鸣教授于 2005年3月5日在海淀图书城昊海楼第9层的演讲 《中国人为什么这么愚蠢？》，虽然觉得黎老头子有点偏激，但十分佩服他的激情和看问题的尖锐。

     中国人真的愚蠢吗？有这样一个故事：有一个在美国留学的中国学生，和一位美国姑娘谈恋爱，进展不错。可是有一天，他俩在一个十字路口，各自有事，要分头行走，这位中国留学生看没有车来，就闯红灯过了马路，谁知这位美国姑娘跟他分了手，理由是，我不能跟这么一个不珍惜自己生命的人生活在一起。

     后来，这位留学生回国跟一位中国姑娘谈恋爱，有一次，也是在十字路口要过马路，对面是红灯，却没有车过来。这位留学生吸取了与美国姑娘谈恋爱的教训，站着不动。女朋友却要冲过去，他赶紧用力拉着她。可是，这位中国姑娘跟他分了手，理由是，连红灯也不敢闯，这样的人会有什么用！

     是美国姑娘愚蠢，还是中国姑娘聪明？中国姑娘有小聪明却没有大智慧，美国姑娘看似有点愚蠢实际上却有大智慧。因为生命的保障要依靠良好的社会秩序，投机取巧的利益却会损害长期稳定的态势。

     从这两件事中，可以看出中西方人的思维基本差异，而思维会影响到人的行为，一个社会的集体性思维又会影响甚至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这个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道德行为、情感、审美、信仰……

                         《中国人为什么这么愚蠢？》节选

                                   黎鸣

                               2005年3月5日在海淀图书城昊海楼第9层的演讲 

     世界的人口在大量地增长，刚刚不久联合国发布了一个关于生态问题的报告，这个报告表明，我们现在的地球人正在寅吃卯粮，我们正在把我们子子孙孙应该有的生存资料也给糟蹋了。在这份报告中，提出了一个概念，叫做生态足迹。美国人的生态足迹平均是9.2公顷，中国人是1.5公顷，而中国人真正能够提供的只能是0.8公顷。也就是说，我们其中有0.7公顷已经在吃子孙了！

     刚刚报道，在海南50万人没水喝，为什么？干旱。总有一天偌大的北京1500万人，突然有一天告诉你，明天就断水了，这是什么消息？整个北京，将一下子变成一座死城，将立即完蛋，这不叫危言耸听，这将很可能有一天会变成事实。中国人现在还在那儿自我表扬，自吹自擂，有什么资格自吹自擂呢？现在我们自认为我们的经济已经非常进步了，各方面都在和平地崛起，但是事实上我告诉大家，我们几乎一切的方面，离开世界的平均值不是拉近了，而是越来越倒退了，我们现在的科学水平离世界平均水平的距离，还不如过去的毛泽东时代。 

　　我们现在的发明能力，创造能力，比之50年代还要差得远。去年发布了一个消息，世界上关于发明创造的专利，中国人所提交的占世界整个不到 1％，而且都是低级水平。我们现在经济这么发展，发展的结果是如何呢？我告诉大家，我们去年九点几的GDP增长，其中7％靠的是什么？靠的是进出口，而进出口之中，我们在其中拿到的利润是多少？17％。也就是说83％装进了外国投资者的口袋，为什么？因为我们提供的劳动是低级劳动。 

　　比如说IBM电脑，在中国有多条IBM生产线，生产出来的电脑作为美国产品出口，其中我们为它干了什么？机壳、按键、开关，关键的部件、设计、重要的软件由美国提供。所以我们只能从中拿到那么一点点的比例，17％。你看我们的GDP增长了，但是我们中国人的人均收入并没增长。这样一种经济发展对我们中国到底带来了什么，而我们的生态破坏在世界上却是最严重的。 

　　世界上十个最污染的城市有的讲九个在中国，有的甚至讲十个全在中国。昨天参考消息有一篇报道，中国已经变成了发达国家的垃圾场。人家的废钢材、废塑料，破铜烂铁全都拥进了中国，中国变成了别人的垃圾场。在广东、在福建很多的农户就用自己的锅把废电脑的接线板往里扔，用这样一种操作来炼制其中的某些元素，就用这种方式来挣一点钱，来养活自己。结果如何？结果那个村庄的水不能喝了。我们就是过这样的经济发展生活，这样的经济发展下去，我们中国人还想活不想活了？我们是靠什么去发展经济？我们是靠我们可怜的手，我们高贵的大脑却一点也没有用。中国人根本就不会思维，不光是一般老百姓，就是北大的清华的那些教授们，以及那些以为自己多么了不起的博导们、研究员们，他们会思维吗，他们用一种什么方法教导我们的年轻人？ 

   在座的北大同学，我相信你们是非常优秀的，有句话，北大是一流的学生，二流的教师，三流的管理，我认为，北大大概就是这样的状态。把我们最优秀的学生送进这个学校，培养出来的人并不见得优秀，并不是这些学生不优秀，他们没辙，他们受的教育不可能使他们优秀。 

　　中国人的愚蠢并不是从今天开始，从秦汉以后中国就是一个漫长的愚蠢的过程，就是一个愚蠢的民族，只不过在公元15世纪之前跟西方比较，还不是那么严重，因为西方人有自己的问题，大家都只能彼此彼此。但是在近300年，西方人已经变得越来越聪明，我们依然是那么愚蠢。我们根本就不会思维，为什么不会思维？第一不允许思维，第二必须像某某一样思维，第三你不能质疑，你只能像蚂蚁一样活着。 

   我们凭什么叫世界大国，真正的世界大国是智慧大国，是聪明大国，是发现、发明、创造的大国，而我们中国人为世界发现了什么，发明了什么，创造了什么？而所有这一切靠什么？靠脑袋，靠脑袋的思维。一个不会思维的民族，他们怎么去发现，怎么去发明，怎么去创造呢？一直到今天，而且现在，我们不是在前进，我们反而在倒退，

   现在的一个美国人，在消耗地球物质资源上，也在创造能力上，相当于三十几个中国人，相当于六个日本人，相当于四十几个印度人。他们只要印钞票，打开他的印钞机就行了。为什么美国人在伊拉克打仗几百上千亿美元抛下去，本身的经济却不会受到影响，他们靠什么，他们真是造钱的机器么，他们的钱从哪儿来？从世界来，我们在为他们创造财富，而我们创造的财富，自己拿不到，为什么？愚蠢。你只能拿到你手工的工钱，人家靠的是脑袋，是资本，拥有的是知识产权和资本产权。中国在今后的世纪如果还要依然用这样一种方式生活下去，愚蠢下去，中国人在一百年之内会让自己变成过去北美洲的那种新的印第安人。印第安的历史大家知道吗？欧洲人到北美，他们不把他们当人，而是把他们当野兽，当非人来消灭。为什么？因为他们愚蠢，他们没有能力抵抗，他们只有被屠sha。如果地球上什么地方充斥着那种像蚂蚁一样的人，将来绝对会被清除掉，因为那也将是拯救人类的惟一的路。我惟一希望的，就是我们中华民族在今后的一个世纪，最好是半个世纪中，能尽快赶紧使自己聪明起来。我们不要变成蚂蚁，我们同样应是有智慧的人。 

   在全世界真正为整个人类做出了最伟大贡献的人，在我的眼睛里，只有十二个人，犹太人提供了两个，一个是摩西，第二个耶稣；古希腊提供了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三位；近代欧洲我认为主要有三个，第一个笛卡儿，第二个是休谟，第三个是康德，康德才是最伟大的哲学思想家；中国的老子、孔子、墨子；印度的佛陀释迦牟尼。

   什么叫人类文明啊，人类文明就是人类天才的发现、发明和创造，人类的天才创造了整个人类的文明。 

　　中国在先秦是非常了不起的。中国的老子、孔子、墨子在某种程度上，不比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他们差。老子创造了人类中最伟大的本体论，孔子为人类创造了伟大的目的论，也即爱人精神的终极追求，墨子其实是中国极其少有的经验理性主义者，是中国的亚里斯多德，墨子创造了中国人后来一直没有的逻辑，以及具有对自然的、力学的、光学的等等知识的追求，可是我们中国人自己把墨子抛弃了，根本没有人继承。从孔子到孟子是一大倒退。从老子到庄子又是一大倒退，一代代中国人把庄子看作是多么了不起的散文家，但作为思想家来说，庄子对中华民族简直就是一个大害。他是极端的相对主义者，靠庄子中国人将永远建立不起任何一种知识系统，尽管他的文章汪洋恣肆，很漂亮，想象力很丰富，但是提供不了任何一点实实在在对人类有价值的知识。

   中国人一不平等，二统治者用愚民的政治统治，第三就是中国人传统的独断论思维方式，或者说根本无主体的思维方式，这使得中国人从根本上丧失了让自己变得真正聪明起来的可能。这三点构成了中国人之所以愚蠢的三条辫子，三条绳索。

   在这三条绳子捆绑的条件下，中国人能够聪明起来吗？怎么聪明？中国人是一个没有哲学的民族，在这个意义上我同意黑格尔的说法，中国人的的确确没有哲学。但是在先秦是有自己的思想体系的，是有自己伟大的创造的，就像刚才我讲的，孔子为整个人类提供了伟大的目的论思维，也就是“仁者爱人”“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人类的终极目的的追求。这的的确确就像康德所说的，是绝对命令，是人类的一种终极的追求，是绝对的命令。

　　孔子在公元前五百多年能够提供这种观念，的的确确非常伟大。老子是一个伟大的本体论思想家，老子的《道德经》提供了一种最伟大的猜想，这种猜想比歌德巴赫猜想要伟大得多。我希望在座的年轻的朋友们，你们应该有志向来破解老子的这个猜想，老子的这个猜想很简单，就这么几句话，两段，“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给你讲，这句话，把我们很多人所研究的那种宇宙的起源，生命的起源，人类的起源都已经做了最准确的概括。而老子下面还有一段更概括的话，叫：“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三生万物”这四个字大家听着，就是比歌德巴赫猜想还要伟大一万倍的猜想。这里边蕴含着一种将来的伟大的数学。“三生万物”，现在我们很多的科学已经证明了这点，不是“二生万物”，电脑不能生万物，因为电脑是二，是零和一。电脑在人面前永远要低头，人永远要对电脑说最后一句话。二不能生万物。四生万物，多了，不准确，不能道出奥秘。

生命，生命是什么？生命是用大量的蛋白质为原料，而蛋白质是按照什么来组成生命呢？按照基因的DNA密码结构，而DNA密码结构它的结构方式是什么呢？是双螺旋，双螺旋中的那些奥秘集中在什么地方呢？集中在三联体，四种碱基的三种构成一个密码子，为什么是三种，不是二种，不是四种？又是三。其实，我们生活中很多东西都能表明这一点。人的智慧是由三种力量组成的，记忆、理解、创造；抽象思维、具象思维、想像思维。世界上所有的运动只有三种形态。第一种平动、第二种波动、第三种转动。你能告诉我第四种运动吗？你告诉不了，这三种运动就是完备的运动方式，没有第四种。其实，古人对三，早就有很多的猜测，只是没有找到根本。 

西方近代的三个最伟大的哲学家，第一个笛卡儿，第二个休谟，第三个康德。从康德到黑格尔是一个巨大的倒退。康德的哲学构成了整个德语民族成为了世界上最聪明的民族的最关键的基础，英国人根本就比不上德国人，大家看看整个的科学领域，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心理科学，那些最重要的理论是谁首先发明的？德国人，德语民族。现在我们认为物理学中最伟大的两个理论，量子力学、相对论，不是英国民族提出来的，是德语民族提出来的，为什么？那是因为他们具有最强大的哲学思维的力量。康德的哲学武装了整个德语民族，康德的哲学使得德语这种语言变成了世界上最能使人聪明的语言。 

　　我在一个地方跟大家演讲，说了这么一句话：“智慧的奥秘在于语言，语言的奥秘在于概念，概念的奥秘在于范畴，范畴的奥秘在于逻辑，逻辑的奥秘在于一二三”，为什么讲逻辑一二三，因为逻辑一就是上帝，逻辑二就是西方的形式逻辑，逻辑三就是老子的三生万物。 

我们千万不要被眼前的所谓轻松的生活、歌舞升平迷走了眼神，那都是虚的，那都是假的，别浪费了我们的时间，尤其是你们年轻人的宝贵的时间。应该振作起来，现在是机会，我现在告诉大家，我们从哪儿来开始，就从哲学开始，虽然我说西方哲学死亡了，但是西方哲学在近三百年，他的的确确使西方人变得比我们聪明。我们现在必须把西方的那种真正能使人聪明的哲学赶紧拿到我们中间来。

爱因斯坦为什么那么聪明，其中有一条我认为是很重要的，爱因斯坦十三岁就通读了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什么叫做纯粹理性批判？纯粹理性批判解决的就是一个问题，什么样的知识是真正有价值的知识，而什么样的知识是假知识，是伪知识，是根本不要去学它的知识，就是这么一个问题。正是因为这样，爱因斯坦也给后来的哲学家留下了大片的具有活力的、研究的空间。 

　　康德在我的眼睛里头是最伟大的哲学家。雅士贝尔士也跟我有同样的见解，他认为西方只有三个哲学家才是真正对整个人类立下了不朽的功勋的人，他所指的三个人是柏拉图、奥古斯丁和康德。而在我看来，奥古斯丁固然伟大，但是比之柏拉图，比之康德还差一点，所以在我的眼睛里头，只有十二个人，这十二个人前面我已经说了。这十二个人是永远不朽的人，他们是应该永远活在我们心里的人，而德国人的康德可以说他把所有西方八个人的成就都奠基在他的书里头，他的三种理性批判，简直就是整个人类未来的永远不会枯竭的智慧之源。 

当你真正认真地把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读一遍，而且真是读懂了，你会觉得你以前读的哲学书都是垃圾，大部分都是毫不值得一读的东西。中国有一句老话叫打蛇打七寸，知识是永远掌握不完的，世界上的书你永远读不完，但是你一定要读最好的书，最能使你聪明的书。我可以这么说，图书大厦，90％以上是垃圾。我们的报纸，我们的刊物，那些文章95％是垃圾，不值得去读。至于网上，这样的垃圾更多。 

　　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你应该在你尽可能短的时间里，让你自己变得聪明起来，这是绝对能做到的。我认真地考量了整个德国民族的崛起，德国人在19 世纪，实际比英国，比法国落后多了，然而，就是因为他们把新康德主义贯彻进了他们的教育系统，不到三代，仅仅就是三代人，一代人算二十年，三代六十年，就是在那六十年之中，德国人在整个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心理科学突然地崛起，说实在的，我们现在都在享受人家智慧的成果，我们应该认真地去学习康德。 

　　刚才讲了爱因斯坦，爱因斯坦为什么那么聪明，康德对他的影响不可小看，因为他抓住了思维的最重要的关键和方法。中国有句老话，“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只有你真正掌握了最好的工具，你才能把你的工作做得最好，而只有你掌握了最好的思维的工具，你才能使自己真正变得聪明起来。

今天的演讲时间有限，更多的是我想给在座的朋友们心里点起一把火，让这把火烧起来，还要烧到你的同学们中去，一定要让自己振奋起来，让自己变聪明，而这不是神话，是有踏踏实实的路给你走的，是有前人给你铺的阶梯帮你迈上去的，这个阶梯最近的就是笛卡尔、休谟、康德。

康德把哲学最本质的东西变成了三句话。 第一句话，我能知道什么。第二句话，我应该做什么。第三句话，我可能希望什么。这三句话在纯粹理性批判的后面提出来了，这三句话其实就是所有的哲学都必须认真地回答的问题。任何一个哲学家把这三个问题抛到一边去讨论其他的东西，那他就没有资格叫哲学家。

康德的思想既清楚又明白，又抓得非常准，就是因为这样，他的哲学为整个德语民族，当然也是为整个人类留下了一汪永远不会枯竭的智慧的源泉。